【參獎】 老子不差錢 ( 二十六 )

十四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歲月不饒人

錢太太自從跟那小三見過面之後，便跟錢灃約法三章：絕對不允許再弄出個小四來；嚴格限制跟小三相處的時間；要定期給老娘交糧納供，「空包彈」是絕對不允許的。錢灃都樂呵呵地一一應承。

錢灃說到做到，壓根兒就沒有找小四的打算，工作之餘多數時間也都會老老實實地回家。並且定期給錢太太交公糧，雖然沒有出現過放空炮的情況，但畢竟已經是奔五十的人了，加之創業艱難煙酒過度，身體受了損耗，錢灃已經不似當年那般剛強威猛。想當初一次三十分鐘，一夜三次都不在話下。

按照與錢太太的約定，錢灃一周只能在外面過一次夜。此條禁令其實形同虛設。遇有煩心事或是壓力大時，錢灃也會來到給那小三紅葉安排的住所，追憶一番似水年華。畢竟青春年華總是能填補中年男人的部分缺憾。這片刻的溫存過後，在哪裡過夜其實都無所謂，大不了就是晚點回家而已。

這紅葉原是在外地工作，去年到他公司裡來面試。錢灃一看她的出生年月日，二話不說就錄用了她。紅葉工作中有意無意對錢灃流露出好感，恰恰錢灃也有養個小三兒的需要。一個願打，一個願挨。他們就走到了一起。

她不僅是錢灃的小三兒，而且還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。平時能夠幫助他處理些自己不便出面的事情，順便完成一些只有女人才能完成的工作。尤其是在維護張秘書這層關係上，紅葉是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
對於紅葉，錢灃有著一種很複雜的情緒。起初，他對紅葉也只是逢場作戲，拿她當做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。偶爾帶她出入一些社交場合。日子久了，也就生出了感情。後來有一次，帶她一起跟張秘書吃飯。席間，那張秘書總是有意無意地與紅葉攀談幾句。錢灃當即意識到張秘書對她有好感，席後便安排紅葉送張秘書回家。其用意何在，可想而知。自那天起，這紅葉便成了他與張秘書共同的情人。

在錢灃看來，紅葉對他是忠心耿耿，對他的安排總是言聽計從。自從那晚紅葉送過張秘書後，他與張秘書的合作關係更進了一步。只要他能牢牢套住張秘書這張通關王牌，就意味著他在本市政界有了最靈通的消息還有最廣泛的人脈。他的事業如虎添翼，勢必做得更大更強。

紅葉對他要求也不多，給錢了就只管拿，既不拒絕，也不多要。安排工作了，她就爽快地答應，並且一定給辦的漂漂亮亮。錢灃對紅葉，可謂是信任有加。

自從竹林人家聚會之後，錢灃便積極行動起來準備收購土地的前期工作，調查土地資訊、溝通土地所有者，而張秘書那邊則負責融通關係，牽線搭橋。一看到了週三，按照約法三章，錢灃本不該去那紅葉處所，但因為工作需要，下班之後便開車去了。

他進到房間，那紅葉正在洗澡。洗完澡，頭髮濕漉漉的，穿著睡衣，一雙緊致光澤的腿半隱半現。錢灃按捺不住，便起了反應。自然而然，兩人忍不住便滾到了一起。俗話說老當益壯，大多數時候，無非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。蒼老衰退本是自然的規律，無論高矮胖瘦貧富貴賤，誰也逃不出這自然的法則。錢灃再有錢也不例外。想當年二十出頭，生理機能都處在最旺盛的時期，卻是一個窮小子，苦於無處宣洩。而今可算是事業有成，卻已是青春不再，十幾分鐘就敗下陣來。

精疲力竭之後，錢灃躺在床頭感歎，那紅葉倒來一杯水。

「明天你去找下張秘書，送一百萬的支票過去。」照計畫，張秘書需要一筆資金融通各層關係。

「好的。」紅葉也不多問，每次交代工作，她都是爽快的答應，並且也都圓滿地完成。

「對了」紅葉好像想起了什麼，「張秘書母親的病情最近好像又加重了。」

「嗯！我抽空去醫院看看。」錢灃知道，張秘書的母親是胃癌晚期，雖然做過了手術，但畢竟是晚期，也只是躺在醫院裡受折磨挨時間了。

錢灃喝一杯水，一看時間，時候不早了，便起身穿衣回家。他得回去向老婆交差。

回到家裡，老婆正在看電視，新版《三國演義》。

「看看，現在這歷史劇都拍成偶像劇了。還都離不開感情戲！」錢太太嘮叨著評價這新出的電視劇集，「還是以前那鮑國安、濮存昕他們演的看起來有味道！」

錢太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電視劇看來看去，還是那些老男人的戲看著舒服，貼心。現在的青春偶像劇全都是一群俊男靚女你追我我追你，還都弄得尋死覓活卻都是無病呻吟。連這新版的《三國演義》都打了俊男靚女的感情牌。這錢太太早已過了那種風花雪月的年歲，不會再像現在的小年輕那樣被些白面小生迷得神魂顛倒，相比之下，她還是更喜歡那些滄桑的老男人。不過呢，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短板。

兩人躺到床上。錢灃忙活了一天，加之晚上又到紅葉那裡一番翻雲覆雨，自然是累得要命，倒頭便要大睡。那錢太太像是有點想要歡愉的意思，把手伸進了錢灃的睡衣。那錢灃剛剛經過一番激戰，早已是彈盡糧絕，哪裡還有什麼反應。錢太太甚是掃興，一臉不悅地反身晾給錢灃一個背。不悅歸不悅，但問題還是得解決，錢太太心明眼亮，知道問題的癥結何在，下決心再找那小狐狸精算賬！

錢灃早已呼呼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