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二屆BenQ華文世界電影小說獎參獎】親我 讓我面目全非(十五)


 文/羅鵬
2012.06.25

6.
我們一直在等楊董的消息,自從上次見面後他再沒聯繫過,胖子有點著急,我則無所謂。中午我給劉敏麗撥了個電話,問她最近怎麼樣?她反問我有什麼打算,我發窘說你們來了住我家就行,她大笑,說是問我那些錢如何使用。
 
聽她的口氣應該還不到離婚的節骨眼上,我算了一下手裡的錢,照這麼胡亂花應該撐不過一年,不能吊死在楊董這棵樹上,正盤算著,胖子呼喝著跑進來,說聯繫上楊董了,待會去參觀他們的公司。
 
楊董的公司離我媽家不遠,租的一樓門市房,兩間打通,大而氣派。楊董給我們講了一下大概情況就讓我們自己隨意,他還要給高階人員開會。我就沿著牆上大幅海報看起,上面說楊董集團遍佈全國擴展至東南亞,會員幾十萬,他們的主打產品我很眼熟,後來發現就是從我媽那偷走的那種藥粉,小黑看到這裡開始甩動胳膊,說難怪。後面的圖片大同小異,就是各地分會員的旅遊照片,幾十個人頭,前面拉一個紅布簾,上面寫幾個大字,我依稀覺得其中一個是我媽,但仔細看又不太像。
 
路過會議室時,我站在門口偷聽了一會,楊董說什麼沒聽太清,但他每說完一句都接著掌聲,我開始覺得我能對得起劉敏麗的錢了。
 
這次參觀讓我們都很滿意,儘管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又找到了兩張尋狗啟示,但在即將到來的成功面前它們如同白紙。在飯桌上小黑很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那兩張紙,發現兩隻狗我們都沒有,小黑得出的結論是有人在搶我們吃剩的飯碗,所以說,轉型,勢在必行。
 
我跟他們兩個打了招呼借走了車,臨走給他們一些零用錢,路過超市的時候進去買了瓶洗髮水,出來的時候給11號撥了通電話,等到那裡的時侯她正站在門口等我,我按了按喇叭,她上了車。
 
11號上車以後跟我抱怨今天的客人,自己不行了還硬要進來,口水淌了一臉。我則趁機問一個疑惑了好久的問題,你們是不是都不跟客人親嘴?11號笑說我早看出來你沒多少經驗,你試試不就知道了?我也笑了,試過了還問你?
 
快到家的時候遇到員警臨檢,我把我的駕照給他看,他看完後問我們是什麼關係?我說是情侶,員警說那她叫什麼名字,我竟然不加思索地說叫劉敏麗。離開後我暗自佩服自己機智,11號則什麼都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