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11號把我搖醒，說她要走了，我起身被她按下，我給她錢，她不要，說她回去跟孟哥解釋，來事了少算一天。我說這是兩碼事，錢還是拿著，你真能說服他錢你自己留下。她想了想把錢接了過去，這次沒謝我，只是說，要不我請你吃早點吧。

 

我們坐在老位置上，被一群老人包圍顯得格外突兀。11號說：「今晚我不來了。」

 

我說：「我知道。」

 

她說：「明天也是。」

 

我說：「我知道 。」

 

她說：「後天也是。」

 

我停下來，看著她說：「我知道。」

 

她說：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。」

 

我問：「你是什麼樣的？」

 

她說：「你別騙自己了。還有，等錢還完了，別再去我們那了，你有需要的話就打電話，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能幫你找。」

 

我說：「謝謝，有折扣嗎？」

 

她說：「你的話，肯定有。」

 

我問：「打幾折？」

 

她說：「看你要什麼樣的啊？」

 

我說：「比如你這樣的。」

 

她笑了，臉紅紅的，說：「我是紅牌，你消費不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