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風吹到臉上很舒服，我不想回家，就四處亂走，不知怎麼就走到了她的店門前。我抽了棵菸，把煙霧朝風中吐，想了想不覺哈哈大笑了兩聲。

 

回去的路上我走走停停，又在上次買雪糕的地方買了同樣的一款，剛吃兩口就發現她跟一個女孩正坐在一家飯店裡面，我走了進去，剛想打招呼才想起人家是否願意承認認識你？可離開已經來不及了，她也看到了我，朝我招招手算打招呼了，我就坐了過去。

 

11號告訴我因為月事疼得厲害所以今天離開的早，然後給我介紹她的姐妹，一個比她還要小的女孩。那女孩老練地可怕，經常髒話夾句子中脫口而出，不過她也夠瞭解狀況，待了一會就起身走人了。

 

我看著桌上滿滿一盆的砂鍋說：「你胃口真好。」

 

她說：「想吃點熱乎的，明知道吃不了，你吃了嗎？」

 

我說：「吃了，不過又餓了。」

 

她笑著給我掰了雙筷子，我接過來就開始吃，吃得頭頂冒汗才想起來人家還沒怎麼動筷子，就催促她說：「你也吃啊。」

 

她說：「疼得厲害，吃不下。」

 

我說：「那怎麼辦？」

 

她說：「忍著唄。」

 

我放下筷子說：「那我陪你忍著。」

 

她笑得虛弱：「你陪有什麼用，疼的還是我。」

 

我坐在她身邊，握住她的手說：「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。」

 

她握了握我的手，然後小聲說：「能不能借一下？」

 

我還沒反應過來，她已經把我的手帶到她的腹部說：「這裡。」

 

她把我的手掌熨開，手心朝內，隔著布料感覺裡面的冰冷。

 

她說：「真暖和啊。」

 

飯館裡熱氣騰騰的煙霧如同屏障，把我們兩個隔絕在其他人之外。

 

她說：「上次你問我的啊。。。」

 

我說：「什麼？」

 

她說：「就是親不親嘴那個。」

 

我說：「哦。」

 

她說：「我問過了，她們的意思是，遇到喜歡的類型，就可以。」

 

我說：「是這樣嗎？」

 

她說：「嗯。」

 

我問：「那沒人強吻嗎？」

 

她說：「把牙齒咬緊就好了。」

 

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，問道：「妳根本就沒去問吧？」

 

她像被抓包的小孩子，害羞地笑了。